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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场葬礼

特大字】 【大字】 【中字】 【小字

楼下在诵经,稳定频率与声调的木鱼,和诵经者一成不变乏味枯燥的颂词,佐以旁边家属间歇性的动哭。

我想我一定是妖孽,听到这样的声音已经让我理智几乎要断线。或许这是因为死者跟我并不熟识,他只是我男朋友的爸爸,所以我没有哭天喊地,只是躲在楼上,用这样的伴奏声陪我看完一大堆漫画。

因为根本睡不着啊。

坦白说我根本不想来。都是看在他接了电话那种忧愁的神情,才让我说出要陪伴他一起从台北回新竹这样的安慰话。这并不是我第一次经历葬礼,坦白说我觉得葬礼就如同婚宴一样做作,大费周章集合大家哭得死去活来算是一种纪念?

我不觉得。反正都是做戏给还活着的人看的。

还好这已经不关我的事,我爸妈老早就意外过世,也没什么亲戚管我,对那些生离死别我已经有点麻木。

大概他会待在下面一整个晚上吧。他是长子,而我被认为是长媳。在和他交往时从没考虑过的事情,因为这次的葬礼,集结了所有不知名的亲戚,直接爬到我肩上来压得我喘不过气。

我想我还没有准备好要面对这些。

“叩叩。”有人敲门,我打开门,发现是他弟弟。

他才高三,有一张跟他哥哥很相似的斯文脸蛋,相差最大的,就是他总是带着一脸得意的笑容,皮得很,跟他哥哥那种一本正经的样子大相迳庭。

“怎了?”

“偷熘上来玩。”他说,大方坐到我床边。“怎么还没睡?”

“哪睡得着。你可以在这里玩吗?不要等一下你姑姑又上来叫人。”我也故作轻松,让了一点床的位置给他坐,

“反正有哥哥在啊,我偷熘几个小时才不过份呢。”我就不懂,为什么他的脸这样一派轻松。底下哭得要死要活,他却没什么感觉,还跟我们嘻笑怒骂。

“要不要看漫画?”

“好啊。在底下我耳膜真的会破掉。”他趴在我身边,看起漫画。“还说我呢,大姑还不是有说你…”

“说我啥?不帮忙?一直待在楼上?还是看起来很会花钱不能当好老婆?”我翻个白眼,一连�的问。

“你都知道嘛。”他哈哈大笑起来,“但是我绝对没有这样想喔!”

“你最好是。”我推一下他的头。

“真的啊!我一直很想看看,能够让哥哥这么幸福的女孩子长什么样子!”

他笑得欠打,害得我忍不住伸手去捏他的脸颊,“你这死孩子!”弄得他大笑大叫起来,急急挣扎着要抓住我的手。

这时候门打开了,男友走了进来,脸色不太好。“柏丞,你又在上面玩,快点下去啦。”

“不能稍微休息一下吗?我好困耶。”他趴在我床上大声哀嚎,我苦笑着拍拍他的头。“这鬼诵经到底要诵多久,我都快烦死了。”

“你少惹我生气。他是你爸爸,你就算再怎么没有责任心,也知道要做做样子。都已经十八岁了,少给我那么幼稚。”

“幼稚?我只知道老爸病了十几年,死了又不是坏事。那些莫名其妙的亲戚也是老爸在世的时候不闻不问,现在过世了在那边哭爹喊娘,一副很关心我们家人的问东问西。你不恶心老爸也觉得恶心!”

柏宇不发一语,转身摔上门,我只好赶紧走过去开门劝合。

“好啦,你别火气那么大。”我上去抱抱我的男人。“让柏丞睡一下,他最近忙指考,一定会累的。”

“他根本没把考试放在眼里。这么大一个人,也不懂得为家庭想一想…就是这么自私…”

“好啦,我知道你也累了,所以又气又急。”我哄着,“我安抚他一下,会让他下去,好吗?”

“你干么那么护他?”

“因为他只是个孩子啊。虽然我知道你已经看腻了不会有这样的感觉,但我没弟弟妹妹,我也想疼疼他啊。”

“下去吧,晚一点你也上来休息一下。”我拍拍他,看着他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下楼。回到房间,看着柏丞居然是给我笑得一派轻松,窝在床上看漫画然后哈哈大笑。

“还笑。”我坐在床边,拍了他一下,他马上抿唇憋笑,逗趣的模样让我也忍不住笑起来。

然后他一把把我抱到床上,让我跟他并排躺着,因为发生的很突然,我根本来不及作任何反应。

“你干嘛?”然后他又丢下漫画,趴俯在我身上,我惊讶的瞪着他,“你到底要干麻啦,柏丞。”

“这个姿势就是要侵犯啊。”然后他低头吻我,他的行为让我惊讶万分,但更让我困窘的是,是他将嘴唇覆上我时,用唇瓣轻巧缓慢的啄咬我的两片唇,温柔得不可思议。

我用力推开他,很难想像自己的表情会是如何,只知道自己全身发烫。即使已经将他推开,心中挥之不去的困窘与疑惑仍然满布着,怎么会是这样的吻?我无法将眼神对到他脸上,只知道柏丞坐在床边,冷静且不发一语。

这家伙是什么意思?

“柏…”

“我下去啦,掰。”他的语气中饱含着笑意,惹得我心中部由得一把火烧起来。

他在耍我吗?或只是觉得好玩?但,那样的吻,又代表什么?

第二天早餐,我们在家庭聚会的餐桌上碰面,大姑煮了一大锅粥,他没有吃,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电视。

“齐柏丞,你到底吃不吃?”柏宇用着不小的声量吼他,他眼睛都不�一下,小姑姑和姑丈追着一堆小堂弟堂妹在旁边绕啊绕的餵饭,他的视线却执着的没离开电视过,完全没受到一点干扰。

“柏丞啊,等一下还要去火化场,要好几个小时,你会饿的,快点来吃。”阿嬷眯着眼睛,在那边碎碎念着。

“我不去火化场。”他说,腿翘得高高的。

“身为儿子,你有什么事情比见你爸最后一面重要的?”大姑眼睛不�一下,尖酸的很自然。

“爸死的时候我在旁边,是你们才要去见他最后一面。”

我在后面洗碗的时候,柏丞过来装了剩下的最后一碗白稀饭。“欸,我都要洗了。”

“你不用洗。”他说:“不要一副是我们家的媳妇一样,免得你真的嫁进来你会被虐待的喔。”

他说这句话的时候,语气很冰冷。我擦擦手到客厅,看着他把肉松倒进碗里,阿嬷就开口了:“柏丞啊!你不应该这样顶撞姑姑,姑姑一直很关心你们,把你们当自己小孩,你很小就没有妈妈,爸爸又一直生病…”

“阿嬷!我要吃荷包蛋!”

柏丞打断阿嬷的碎碎念,阿嬷白了他一眼,说:“刚刚叫你吃你不吃,现在又在那边吵闹。只吃荷包蛋怎么够,阿嬷再帮你开一个罐头…”

我本来要去帮忙,但是柏丞却拉住我,“小童,等下我们去楼上好不好?”

“干嘛?”

“我想再多亲你几下。”我被吓了一跳,突然想起昨天的吻。对上他的眼神,没想到他却那么认真。

“你不要闹了,我是你哥哥的女朋友。”

“所以不能亲你吗?”柏丞笑了起来,“阿嬷!”

“干么啦,大唿小叫的。”阿嬷应。

“叫哥哥把小童让给我好不好?”

我皱眉头,阿嬷哈哈的笑起来了,“不可以唷,你哥哥很喜欢小童的,小童又不是‘要塞’的模型,可以抢来抢去。你记不记得以前你哥哥国小的时候,大舅送他一个‘要塞’模型,结果你看了很喜欢都要抢…”

“阿嬷,不是要塞,是超时空要塞,那个人偶叫做巴萨拉。”柏丞扒了扒饭,走进厨房,“我吃饱了,我上楼。”

“欸!我蛋都煎好了耶!我罐头也开了…”

柏丞走出来,将手伸向我,我摇头,柏丞作势要抱我,我吓得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,跑到楼梯间,他也追了过去,从后面狠狠抱住我,我全身发热,脸颊潮红,耳边还听到阿嬷仍然在那边念着:“那这个蛋怎么办!我早上吃过了,我老了,两颗蛋胆固醇太高,心血管…”

“上楼。”他说,语气带着一点沙哑,“不要逼我在这里亲你。”

“你…”我怒火中烧,为什么这家伙可以强人所难的这么自然?!

他的气息就在我的耳朵后面,他的手掌就直接的放在我的腰上,他的整个上半身都抵贴得紧紧的,最奇怪的是,我并不觉得厌恶。

为什么我并不觉得讨厌呢?

我缓步上楼,而感觉他就走在我的身后,进了房间,他把门上锁,我看着他,俊秀的五官没有犹疑或是玩闹的意思。

“柏丞…”

“你在生我的气?”他说,坐在房间的书柜旁,跟我刻意的保持一点距离,“我喜欢你。”

我不讲话,只是坐在床上看他。他还是个孩子,才十八岁,但我从他的眉宇之间,已经感受得到他的成熟稳重,已经是半个大人了,是在面对其他家庭成员中,从来不曾出现的。

我想应该可以用大人的方式,告诉他这样是不对的。

“我是你哥的女朋友。”我斩钉截铁的,“我没办法喜欢你。”

“没关系,我喜欢你就好了。”

“什么没关系,当然有关系啊。”我哭笑不得,看着他站起身。

“你会生我的气吗?”柏丞缓缓接近我,让我有点紧张,“昨天亲了你,害我整晚都睡不着。我很怕你会生我的气,怕你今天不理我。”

“我是有点生气…”我咽下口水,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那么紧张。这孩子说的话,跟他的行为,让我全身僵硬发烫,最奇怪的是,我根本没有拒绝。

为什么我不拒绝?为什么看着他接近我,和我并肩坐在一起,却无动于衷?

柏丞怀抱住我,将手放在我的腰上,他的脸颊摩娑着我的脸颊,让我全身烫了起来,“我要吻你。”

“不要…”我摇头,但我却看着他漂亮的五官慢慢接近,直到他又深深的掳获我的嘴唇,像昨天那样温柔,却更多了一点霸道与颤抖,他的手更肆无忌惮的从我的下巴,到肩膀和手臂间游移。

与他分开的时候,我感觉到自己也如同他一样的兴奋,我的下半身已经湿漉漉的一片,即使我是被动的,我却也感觉到自己想要他。

柏丞看着我,眼神中已经是欲望满布,他将我推倒在床上,从后面将我的短裙拉到腰部,轻轻抚摸我的臀部,像是珍惜着什么宝贝般轻轻的揉捏着,“如果你不要,就跟我说不要。”

他话说完,就轻巧的伸手进入内裤中,轻轻抚摸我的股间,造成一阵阵颤栗。我趴俯着,不敢回头看他的表情,只是从嘴中细细的吐出这两个字:“不要…。”

他拦腰把我抱起来,坐在他的身上,他轻巧的分开我的双腿,让我夹住他的腰,然后轻轻抚弄我的大腿,低头偷瞄着我的内裤。“你刚刚说不要吗?”

我感觉他双腿之间的男根,已经硬挺着抵住我的下半身,但我还是紧咬着下唇,说出这句话。“…柏丞…嗯…我说不要。”

他�头将我散落在他脸上的头发拨开,吮吻我的颈项,并将我的肩带顺滑下肩膀,用似笑的声调说:“我没听到。”

我没有挣扎,并不是因为脑海存在迷茫,我的脑袋清醒的很,但却没有任何想要拒绝的意思,或许在平淡烦闷的生活中,这样的碰触与刺激是我想要的。我看着他峻杰的脸孔线条,即使他才刚成年,我还是能够从他身上传来的男人香味与体温,感觉到性感与热情。

他的手绕到我的背后,撩起我的上衣准备要打开我的内衣扣,而我猜,他会讶异我接下来的举动。我双手绕过他的肩膀,拉下他的头深深的吻他,感觉到他的气息变得异常急促浊重,我又更加玩心大起,舔舐他的耳垂耳窝,感觉他马上变得全身僵硬。

“为什么…?”他捧着我的脸,一脸迷惑。

“这不是你想要的?”我看着他笑,自顾自的推倒他的身体,将他的长T褪下,跨在他的身上从胸口啄吻到肚脐,得意的看着他着急又期待的表情。

我打开他的牛仔裤,掏出他稚嫩却怒勃硬挺的阳具,放进口中绕着龟冠吮舔,然后我听到阿嬷叫唤的声音:“柏丞啊?柏丞?”

“干么?”柏丞顺了顺干涩的喉头,咳了两声回应。

“柏丞?”阿嬷好像没有听到,一边走上楼一边继续叫唤着,我嘴边的动作没有停下来,吞吞吐吐的将他的整条肉棒变得滑顺黏腻,涨红着青筋暴突。

他急急摸索着电视遥控器,打开电视,让电视声音盖过房间内的声响,还不忘了回应阿嬷,“我在楼上,干么?”

柏丞开始设法逃脱我,但我紧紧抓着他,甚至向下含住他的睾丸,弹性的卵球在我的口中与舌头相互弹跳摩娑着,弄得他几乎快要呻吟出声。

“我要去市场,你跟小童在一起吗?要不要吃什么?你哥哥他们要下午才会回来。”

“对…,我们在看电视…”柏丞的表情甚是有趣,眉毛已经打了不下好几十个结,“不用买东西给我们了,我们不饿…”

他胸前的起伏越发剧烈,但是嘴边的喘息却尽量放轻,一直到阿嬷慢慢缓步下楼,听到大门锁上,他才忍不住怒骂出声:“天啊,你。”

我咯咯笑了起来,他将我压身在下,用专属他那个年纪的凶狠口气说:“我超紧张的…差点要射了…你不能这样欺负小孩,知不知道?!”

他用有点刻意吓吓我的方式脱了我的上衣,我不知道面对这样一个男孩,我是不是应该跟他说清楚我已经过了会娇羞的年纪,而反倒是他盯着我的乳房目不转睛。

然后他尝试打开我的内衣扣,我想很多男孩对于这东西都蛮难懂的,才会又拉又扯,我自己伸手将他解开,享受着他渴望的目光。他握住我的一边乳房轻柔揉弄,埋首另一边吮吻,用舌头挑动我的乳尖,弄得我一阵酥痒,忍不住发出一声声叹息,用指腹从他年轻小麦色的肌肉上轻轻佻逗着滑过。

“柏丞,帮我把裙子脱下来。”我唿唤着他,想把自己已经湿透的讯息传达给他,但是他似乎仍然醉心于我胸前的蓓蕾,我咬着下唇,看着他的眼睛柔声说:“我想要。”

他像是被这句话怔住,脱下我的短裙和内裤,用手指头小心翼翼的触碰我黏滑湿润的阴部,我已经急切的用腿已经夹住他的腰,催促他赶快进来。而他也不负我的期待,快速挺身进入我的体内。

他的阳具满满的充实着我的身体,使得全身细胞都苏醒起来。本来只是要纾解欲望的感觉不但没有得到解放,而是愈发剧烈,让我几乎感觉痛楚。看着他纠结着眉毛,我知道他跟我的想法一样。

他握着我的膝盖,开始抽动起来,每一下都是那么深入,那么用力,又存在让我无法驾驭的快速感。当我�眼看他,我发现他是很认真进入我,那样颤抖小心翼翼的保持着温柔,又饱含着痛苦与无奈,就像他吻我的时候一样。

这孩子似乎在忍耐什么。我知道他对我有着些许迷恋,从我第一次看到他我就注意到了,他是个漂亮看起来叛逆的孩子,平常总是不发一语,只有在没有人的情况才肯跟我说话。

除此之外,我知道他爱爸爸甚过一切,虽然他对这些表达的蛮不在乎,但从他的言行举止,我知道他为这个家庭一定付出了很多,所以才会仇视不回家的哥哥,讨厌这些喜欢说大话的亲戚,对很多大人都含有很深的敌意。对他,我感到无比的心疼。

“柏丞…”我叫唤他的名字,而他压下身体,额头对准我的,喃喃的说:“小童…我真的好喜欢你…”然后深深的吻我。我真的很喜欢他的吻,真挚诚恳,又带着些许心痛。

我其实并不知道,我到底承不承受得了这孩子的喜欢,我所能做的,就是夹紧他的腰,感受他的体温,让他知道这一刻我很需要他。

他的动作越来越快,我耳边听得到两人身体交合处胴体间水泽与肉的撞击声音,感受着他狂放的速度,轻轻的吟叫出声。很快的,他将白浊的体液满满灌入我的体内,随后全身软摊在我的身上,我轻轻拍抚柏丞的脸,笑了。

“我知道你要笑我很快…”他头根本�不起来,“我不像你们大人,经验丰富…”

“我没笑你。”我笑得更开心,“我们去洗澡?”

我没有怎么擦拭下体就进入浴室,任凭黏腻的精液顺着我的大腿流下,我用热水冲洗着身体,感觉下半身仍然涨满着。

“为什么?”他问我,从后面抱住我。“你不用卫生纸是因为,怕被哥发现?”

我没回答,但他猜对了。“你很喜欢哥哥吗?”

“我是他的女朋友。”我拿起浴球沾了些许沐浴乳,挤出一团团的泡沫往自己的身上擦,也转身帮他的胸膛和手臂仔细的抹上滑软的泡沫。

他低头看着我轻柔的抚摸着他的胸膛、他的肩膀,他的每一根手指,然后向下环绕着下腹,大腿,最后套弄他坚挺的肉棒以及挑弄柔软的卵球,“你怎么还是那么硬…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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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还想要…”他拿起莲蓬头急急冲洗着我们的身体,便把它安置在墙上,任凭水花洒落我们全身。“小童…”我们拥抱着,亲吻着,他甚至将我拦身抱起,放置在洗手台上,用舌头翻搅着我所有情绪。

我抱着他,指甲几乎要刺进他的肌肉里,“干我。”

他快速将我放下,将我翻身过去趴俯在洗手台上,�起我一条腿便急急进入我,因为我不够湿润,所以有些干涩痛楚,他温柔的找到我的阴蒂,开始抚弄起来,让我忍不住呻吟着,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表情,媚惑且痛苦,而他居然也跟我一样。

“痛吗?”他啃咬着我的耳朵,我摇头,扯着他的头发。我摇头不是因为不痛,而是在这样的激情之中,我需要疼痛的刺激,没有疼痛,也就没有人会记得到最后。

因为已经射过一次,他游刃有余的掌握着速度与深入度,缓慢的折磨着我。

“小童…你舒服吗?”

“我跟哥哥…你比较喜欢哪一个…?”

“我能不能这样…?”而这个年纪的孩子特别喜欢问问题,我却是个善于逃避问题的大人,只是用吟哦去回应。随后他将我扑倒在地上,从背后想要快速解决,他捧着我因为撞击而弹跳不已的臀部,快速冲刺,而我的全身都绷紧着,迎接着身体一波波快感狂潮而来。

最后伴随着他的一声叹息,我像触电一样的颤抖着攀至最高峰,当他缓缓抽出自己的肉棒时,我的上半身几乎已经挂在浴缸上,虚脱无力动弹不得。他轻轻帮我冲洗,拿大毛巾裹住我擦干,又温柔的将我抱到床上,帮我穿上衣服。

看着我泛红的脸蛋,他一边穿着衣服,一边笑着:“明天我还要喔。”

“别尝了些甜头就得寸进尺。”我花了一些时间坐起身,陪他看电视,去楼下冰箱找东西吃,然后回到客房继续拥吻,我们没有再深入下去,因为怕柏宇他们回来。

“小童,我知道你对我未必是认真的。”他抱着我的手收得紧了一些,“但是…”

“我不能给你任何承诺…我毕竟…”我说,即使心中明白他的善良温柔,与令人心疼的纯真,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把自己的心情告诉他,我不想给他太多期望,让他认为我们两个是有可能的。

“我知道…”柏丞说,语气带着羞赧,“谢谢你让我…抱你。”

我傻笑,很想告诉他,也许他那样的年纪,还认为女孩愿意委身是一种付出,但我是喜欢他这么做,也想要满足自己的欲望才做的,做爱本身平等互惠,没有什么勉强或委屈。

听到楼下响起的人声,让我有点毛骨悚然,离开柏丞温暖的怀抱,我坐回沙发上啃着苹果,看着他失落的眼神,反而,我有点罪恶感。

“我回来了。”柏宇看了看我,“你们今天都在看电视啊?”

“是啊。”我勉强挤出一丝微笑。“今天还好吗?累不累?”

“还好。”他坐在我身边,浓浓的烟味,“比起柏丞是累多啦,他毕竟在家里混了一整天,无所事事。”

“我懂,看你做作的脸皮都僵硬了,长男吃力不讨好嘛?”柏丞回他。

“柏丞。”我对他说,“少说几句。”柏丞看着我的脸,一脸惊讶的摊摊手,才继续用遥控器切换着频道。

“去楼下,”柏宇说,“你自己有房间,不要一直烦小童。”

“是你搞不清楚,这就是我的房间,是我特地整理起来给你们住的,楼下是跟佩佩他们打地铺,没电视看。”柏丞站起身,然后又碰的一声关上门,“什么都不懂就不要跟我用命令的口气说话。”

“柏宇,这只是小事情,为什么要处处都跟他作对,觉得他什么都不好?”其实他很乖很懂事,讲话的口气是冲了点,但他都这么大的一个人了,何必跟柏丞计较?

“喔拜托,是你懂他还是我懂啊?”

“当然是你懂。”我耸耸肩,不置可否。“算了,我不想管你们的家务事。”

“唉,明天就结束了。乖。结束之后,带你去上阖屋吃一顿好的。”他拍拍我的头安慰,走进浴厕,“怎么湿搭搭的?”

“下午我洗了澡。”我急急回答,“因为今天很热…”

“你洗澡的时候,柏丞不是也在这个房间里吧?我觉得那小子好像很喜欢缠着你,你要跟他保持距离。”他半开玩笑的。
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啊?他还是个孩子而已,还是你弟弟,你有必要这样怀疑他吗?”我一急,口气有点发怒地道。

“唉唷,我只是怕我宝贝美丽曼妙的身材被人家看光嘛。”他看我不太高兴,笑着解释,“我在外面累了一天,他却可以跟你相处这么久的时间,我吃醋嘛。”

我心一凉,不发一语。本来想赶紧逃离柏丞和新竹的心态,变得复杂难懂。我甚至觉得,数落自己弟弟的他显得很没有风度,也许柏丞所说他不关心家人,不够了解家里近况是对的。

我不知道。我甚至也不知道,我和柏丞之间发生的事情,会不会对我们之间的感情造成影响。脑海中回荡的,竟然只是柏丞的一声:“明天我还要喔。”这句话像蚂蚁一样扎着我刺痒痒的好难受,我只是想离开新竹,离开这个沉重的家,还有我们复杂的关系。

好希望今天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,或是我根本没有来。

或许我真的想的太美好,第二天我们坐着大姑丈的车子,前座是捧着骨灰的柏宇,后座是我、柏丞和小表弟。

我不只逃不掉,他就在我身边,而柏丞似乎也不想放过我,即使知道前座就是哥哥,他也无所畏惧,一直有意无意的触碰我,弄得我烦躁难耐。

一开始,他只是感觉无意的将手放在我的大腿上,我穿的是牛仔长裙,硬韧的布料似乎稍稍的保护住我,我看着他的表情,似乎很无辜,但是他的手似乎有点汗湿,还微微发抖。

我将他的手放回自己的腿上,咳了咳,故意问身旁的小表弟:“舜舜,没有睡饱是不是?”

“对啊,好困喔。”可爱的舜舜皱着一张脸打哈欠,靠在我的肩膀上。柏丞叫了起来,挨身过去推了舜舜的头一下,手臂从我的胸前微微碰触的滑过,“昨天晚上一直踢我,还困,臭舜。”

“哪有,明明就是你抢我被子。”舜舜也不甘示弱的回嘴。“姐姐,帮我打柏丞哥哥。”

“你好无聊喔你。舜舜才八岁,你几岁?”我笑着瞪了他一眼,用手心拍了他肩膀一下,啪的发出好大的声响。

他撩起我的头发,沙沙的在我耳边吹气,弄得我满脸通红,“对你来说,我还是个小孩吗?”

“别使坏。”我对他使个眼色,提醒他哥哥就在前座,他竟然扮了个鬼脸,完全就是个死孩子的状态。

在柏宇几声:“阿爸,过桥了。”之后,我们终于顺利到达县立殡仪馆,开始上午的仪式。

在悼念的时候,我看到柏丞的眼泪。他就像是那个年代一般的孩子,挺着胸膛抖着肩膀想要忍住眼泪。这几天看到他总还是那样吊儿啷当的德行,没想到他也会这么感性,他说过,父亲的死是一种好事,但并不代表他不难过。也或着是他想要用眼泪最后送他爸爸一程吧?

结束之后,我们又驱车前往附近的餐厅,算是家庭大聚餐。柏宇坐到我的身边,他占有意味十足的行为让我觉得懊恼,虽然很想解释,但却又不知从何说起。对他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回应,从后照镜偷看我们的柏丞,表情似乎还有点酸熘熘的。

中午的饭局,所有亲戚似乎也卸下了重担,开始喝酒的喝酒,唱歌的唱歌,玩得不亦乐乎,我和柏丞柏宇带着小朋友们到户外的庭院去追逐喂鲤鱼。

事情就是发生在年纪最小的柏均身上,他因为多喝了一点茶水,跑跑跳跳就不小心尿在裤子上,身为大哥的柏宇就带着柏均去里头找小叔,柏宇一走,柏丞马上就贴近我。

“嘿,我们去后面,好不好?”这家餐厅的后面庭院,是一整片的树林。

“小朋友怎么办?”

“柏恩,你看弟弟妹妹好不好?”柏恩是已经国中三年级的表妹,她很乖巧的点点头,他便拉着我跑进后面的树林。

树林并不特别茂密,有一些造景用的大石头参杂在其中,使得景色并不单调,沁凉的竹子有着青草的腥香,他拉着我躲到大石头的后面,不由分说的吻上我的嘴唇,我感受得出来他的急切与焦躁。

“我能不能…”他撩起我的上衣,拉开内衣罩片捧起我的乳房就是一阵狂野的挑弄舔舐,害得我几乎站不住,也控制不了即将溢出口的呻吟。

“在这里?”我皱着眉头,但是他已经将手伸进我的长裙里,将我薄短的黑色内裤设法脱下。

“不要脱,”我用撩起裙摆露出光裸肉感的臀部,大胆顶着他硬实的阴茎,将内裤拉到一边,“就这样进来吧…”

他叹了一口气,脱下自己的长裤,将已经火热到发烫的男根抵着我,原本只是想摩蹭一番,龟头却无意间滑进我已经湿透了的禁地,他倒抽口气,继续将自己深深埋入我的体内,“…你怎么会这么湿…?”

我没回答,只是像哭泣般的用叹息和闷哼嘤嘤回应,他将自己深埋到底,揉捧着我弹性饱满柔团的乳球,在我耳边喃喃的说:“你明天就要走了…对吗?”

“柏丞…别说了…”

“你想一走了之…是吗?”他开始猛烈的撞击,每一下都深入到几乎会疼痛,让我几乎脚软,扶着大石头的边缘,忘情的叫喊出声。

“不要以为你走了…就能摆脱掉我…”他掐紧我的臀肉,声音中满满的哀伤与怨怼。“我不会输给…他的…”

“柏丞…”我有想要哭的冲动,但是我忍耐住,设法利用两人身体擦撞出的欢娱去掩盖过多的情绪。他涨硕坚硬着将我的蜜穴扩张饱满,我们两个人都颤抖着在迎接一波一波的快感。

不一会儿,他将我翻身过来,躺在大石块上面,他支起我的腰,将我的腿高举着冲刺。柏丞低沈的喘息声越来越沉重,已经慢慢变成一种低吟赞叹,与我没有间断的娇喘奏和在一起,我知道他快要射了,赶紧抓住他,“嗯…柏丞…啊…不要…射在里面…啊…”

他听到之后,马上颤抖的拔了出来,射在我的股间,臀部菊穴阴唇上都沾满了他浓稠黏腻的精液。

“对不起…”他还在喘气,无力的抱卧在我的身上,“我忘了…我们是在外面…”

我抱着他,拍拍他的脸,“没关系…”休息了一阵子之后,我带着滑润湿濡着的下半身,穿越小朋友玩闹的鲤鱼池,想进厕所去擦拭。

“你们去哪啦?”柏宇问,脸上的表情有点愠怒“居然把弟弟妹妹丢给柏恩,这样很不好喔。”

“刚刚小童姐的耳环掉了…我去帮她找。”柏丞说,一边若无其事的与小朋友玩耍起来。

“是这样吗…?”柏宇看着我,表情冷冽着。“你怎么了…?身体不舒服吗?”

“我没事…只是肚子痛…想上厕所…”他关心的抓住我的臂膀,而我根本不敢�眼看他,只是低着头回应。

“怎么会有漂白水的味道…?”

完了。他一定知道了。我还来不及回答,柏丞跟柏恩两个人打闹着,撞了我一下,这一下力道不轻,把我整个人撞进鲤鱼池内,而伸手要抓住我的柏丞柏与两个人,也跟着掉了进来。

喔天哪。鲤鱼池虽然不深,但真的实在有够臭。岸上的几个孩子笑得可乐了,也惊动了各个亲戚,餐厅的几个服务生见状赶紧跑了过来,七手八脚的准备毛巾和要把我们拉上来。

柏丞哈哈大笑起来,“对不起,小童姐!撞到你了。”

“天啊。”柏宇皱起眉头,“我在想我是不是吃到鱼饲料了…”

我忍不住尖叫笑了起来,“底下有东西在动啦!啊啊!好痒啊!”

我们被救上岸之后,便裹着毛巾叫了计程车要回家换衣服。在车上时,我和柏丞不时傻笑着刚刚尴尬的情景,而我也清楚的感觉到柏宇正在打量着我们,但他不发一语。回到家,阿嬷看到我们湿成这样,身上又带着泥巴和青苔,笑得合不拢嘴,赶紧要我们去浴室洗澡。

只有两间浴室,柏宇要我跟他一起,但是我摇摇头,说身上已经干了,只是还是很臭,可以等一下再洗。其实我知道,柏丞听到哥哥那样问我,他是故意要救我才把我推进水塘里的,但这样的方式实在太激烈了。

过了一会儿,柏丞光着上身穿着短裤走了出来,让我进去浴室梳洗,“阿嬷,这件衣服不是我的,是哥哥的。”

原来是阿嬷整理衣服的时候拿错了,这两个男人的身材又极接近,所以拿了柏宇的衣服给他,柏丞便上楼将衣服还给哥哥。

我在穿衣服的时候,听到外面有很激烈的争吵声,似乎是楼上两兄弟正在争执。穿好衣服出来,看到阿嬷站在楼梯间一脸担心惧怕的样子,突然听到一声大吼,“你们两个很好,背着我上床!”柏丞就从楼梯上摔了下来,木质楼梯发出好大的声响。

我和阿嬷吓了一大跳,赶紧过去扶住他,我对他大吼,“你有神经病吗,齐柏宇!干麻这样推他!”

柏宇怒不可抑的冲下楼来,拉着我的领子说:“你还护着他!童郁洁,你这个不要脸的…”我的眼泪很快的掉下来,但是我并不惧怕,我只有满满的罪恶和痛苦。

“放开她!有种你就冲着我来。”柏丞推开柏宇,青筋暴突,“我喜欢她,怎么样?”

“你不要碰她!”

“好了啦!有话好好说嘛!不要打架嘛!”阿嬷在那边老泪纵横地哭了起来,两个兄弟这才稍微懂得分寸,及时收手。

似乎是柏丞上去还衣服的时候,柏宇问他,衣服他都知道要归还,那为什么要抢走他的女朋友。柏丞惊讶,一问之下才知道,在餐厅时,柏宇回到鲤鱼池边,问柏恩他们上哪去了,于是就看到我们欢爱的情景。

我能想像,他会有多愤怒。

柏丞拿着冰块敷着脑袋,脸色僵硬,柏宇目视前方,默默的喝着阿嬷给他泡的温茶,我龟缩在沙发里头,阿嬷坐在我身边一脸忧心忡忡,经过大约半个小时的沉默,我们四个都不肯开口。

“我们分手吧。”最先开口的人是柏宇,他瞪着我,我感觉周围沙发都要着火。

“对不起。”我回。

“你根本不需要跟他说对不起。”柏丞站起来,“他根本没有关心过这个家,也从来没有关心过你。只有在关键时刻,他才会出现宣示主权,宣示自己是长子,宣示自己是男朋友!对他来说,那不是感情,是责任!”

“干,你他妈的有完没完!”

“好了!!”阿嬷忍不住哭了起来,我赶紧拍拍阿嬷的背安慰,“柏丞说的没有错…十几年来,你没有回家看过你爸爸,也从来对我们两个不关心…现在…”

“就是阿嬷你太宠他了!明明是他做错的事情,你还骂我!?”

“我不宠他,谁宠!?每天打工赚自己的零用钱的人是他!替你爸爸把屎把尿送他去急诊的是他!一直到你爸爸过世都不眠不休的守在身边的人是他!我为什么不能宠他?”阿嬷咄咄逼人了起来,急急控诉着柏宇的不是。

其实我知道他是痛苦的,虽然他总是笑得轻松自然,但他背负的是更多的压力与沉重的哀伤。

“好,”柏宇气极,乒乒乓乓的冲到楼上整理行李,不顾一切的往门外冲。我知道他这一走,就不会回来了,我们两个也不会再见面,于是追了出去。

“柏宇。”他转过身看着我,不说话。

“对不起。”

“我不会原谅你。”他没有看我的眼睛,只是冷冷的说出这句话。我发现,他的确没有付出什么感情,他的离去,只是因为难堪,停下脚步接受我的道歉,也只是希望自己能够有台阶可以下。

他并不爱我,他只是觉得没有面子,他不允许柏丞抢走,也只是因为我只是他的附属品。是这样吗?

我过了一会儿,回头才发现柏丞站在门口,“那你呢?”

“什么…?”

“你也是一样,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爱谁。”柏丞说,表情凝重。“因为对你来说,跟哥哥的感情是责任,而跟我发生关系是需要。对吗?”

是这样吗?是不是因为习惯这样的感情,所以面对柏丞的追求,总是以责任这个借口去规避自己的感受?我从来没有说过我爱他,只是表明:“我是他的女朋友。”

“我…”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。但是他却扯开了笑脸,“没关系。”

“我会让你爱上我的。”他自信的。“我不是说了,我不会让你逃走的。”

“那也要你考得上台北的大学。”我拍拍他的肩膀,也跟着笑了。

虽然我大了他六岁,我们的开头又这么复杂,将来要遇到的问题还有很多很多。但是,我已经准备好去付出感情,就像我愿意伸出双手拥抱他接纳他的身体一样大方自然。

不知道为什么,看到他的笑容,总让我轻松许多。即使他是那么年轻,但是我今天看到他不顾一切的保护我,我知道他不只这样说出口,也做得到。

亲戚们回来了,听说休息一下之后就会驱车离开新竹,回高雄的回高雄,回台中的回台中,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,我是不会告诉他们的。除非,我还有机会回来参加什么家庭型的大型团体聚会,以柏丞女朋友的身份。

我只是希望,不会又是一场葬礼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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